去年夏天離開台灣的前夕,我們到戲院看了最後一部電影,彷彿往後在歐洲的幾年不會再進到電影院了。之後的幾天,多少還是因著電影的情節有了些許感觸,寫下幾個字,只是不知道當時為了什麼原因沒將它放上網誌。今天無意間打開了封存已久的檔案,覺得時光飛快,時空皆已轉變,只是有些體會也變得更深。當時是這麼寫的:
上週四請了假,上午我們將十大箱的家當寄了出去,每個箱子近一公尺長,重達十幾二十公斤。一個多月飄洋過海後,我將在荷蘭收到它們。
下午下起傾盆大雨,Mag和我決定去看Sex And The City的電影。Carrie Bradshaw和Big結婚了,兩個半小時裡有那麼幾次幾乎要被這好萊塢的公式硬擠出淚來。回家後我說從電影裡我體會到寬恕是何等偉大的力量。為了寬恕和愛,我批准差點掉下來的眼淚。
週二晚上九點,以為又是一個晚回家的夜晚,卻沒想到捷運台北車站裡的人潮依然擁擠擾嚷。我開始好奇地問自己,是否真的對得起家人們,是否對得起同事們,完全地。也許有,應該沒有。但不可以是理所當然。
接著我想起寬恕的力量,我想擁有它。
並非誰對不住我,而是渴望謙卑所帶來的內在滿足。應當感謝周遭的每個人,可愛的,惹人厭的,還有可憎恨的。無論他們如何想或怎麼做,是我們一同創造了我所處的過去和現在。如果愛自己,那麼他們也應離這愛不遠。應該寫email道聲感謝,打通電話,或是給一個擁抱。
心跳有幾秒鐘的加速度,也許是錯覺,心彷彿開始長得寬大一些。或許還不易察覺出來,但也許從那裡頭我會發覺額外的喜悅。
2009/05/30
2009/05/29
Missing
2009/05/25
音控師
The Hold Steady在Luxor的現場演出,Köln,2009年5月3日。
那晚我有點不情願原諒這位音控師。
原先看起來一切都有如夢幻的安排:我即將要在柯隆的代表性酒吧Luxor觀看The Hold Steady的演唱會。他們是這陣子我最熱衷的樂團之一,有些樂評甚至稱The Hold Steady是the best bar band in the world。這無疑是我音樂史上的重要事件。那晚有某個德國電視台出動了好幾架攝影機到場拍攝。
The Hold Steady確實很適合這種親密的小型現場演出。Craig Finn的歌喉就像唱片裡頭一樣地不假修飾,他有種能把氣氛搞熱的誠摯氣質。Tad穿了件樸素的T恤一臉酷酷的,他的開場吉他橋段一出來,我已不由自主地上下跳了起來。
不過顯然那晚我不是唯一一個無法享受過大音量的人。站在距離舞台三公尺的位置,整個身軀被震耳欲聾的聲響震得一蹦一蹦的,我只能不時用手指堵住雙耳,好讓聽覺得到片刻喘息。幾首歌後,我選擇逆向穿出人群,退到場子的最後頭,讓距離美取代臨場感。沒過多久,同行的夥伴們也都乖乖加入這個行列。
也許是我們幾個的年紀都大了,已無法像前排的那群年輕小夥子毫無顧忌地沉浸在音樂的青春之中。只得抱怨這位音控師,他過於喧囂的音響美學反倒掩蓋了音樂裡原有的力量。
那晚我有點不情願原諒這位音控師。
原先看起來一切都有如夢幻的安排:我即將要在柯隆的代表性酒吧Luxor觀看The Hold Steady的演唱會。他們是這陣子我最熱衷的樂團之一,有些樂評甚至稱The Hold Steady是the best bar band in the world。這無疑是我音樂史上的重要事件。那晚有某個德國電視台出動了好幾架攝影機到場拍攝。
The Hold Steady確實很適合這種親密的小型現場演出。Craig Finn的歌喉就像唱片裡頭一樣地不假修飾,他有種能把氣氛搞熱的誠摯氣質。Tad穿了件樸素的T恤一臉酷酷的,他的開場吉他橋段一出來,我已不由自主地上下跳了起來。
不過顯然那晚我不是唯一一個無法享受過大音量的人。站在距離舞台三公尺的位置,整個身軀被震耳欲聾的聲響震得一蹦一蹦的,我只能不時用手指堵住雙耳,好讓聽覺得到片刻喘息。幾首歌後,我選擇逆向穿出人群,退到場子的最後頭,讓距離美取代臨場感。沒過多久,同行的夥伴們也都乖乖加入這個行列。
也許是我們幾個的年紀都大了,已無法像前排的那群年輕小夥子毫無顧忌地沉浸在音樂的青春之中。只得抱怨這位音控師,他過於喧囂的音響美學反倒掩蓋了音樂裡原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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