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30

這是我遇見夏天的證據

眼看八月就要過去了。如果有可能的話,真想對今年荷蘭的夏天罵幾句粗話。他不是太不夠意思就是壓根沒來報到。

據說這是荷蘭歷年來降雨最豐的夏季。詭譎的是,七八月的氣溫竟都維持在十五度上下,只有少數時候緩升至二十幾度,而三十度以上的那種會讓人熱出汗的盛夏則消失地無影無蹤。

直到七月底,我們從阿姆斯特丹飛往日內瓦,方才發現今年的夏天在歐洲其實尚未徹底絕跡。

抵達日內瓦的隔早,步出旅館,太陽大方地把通往河岸那條筆直的街道照得閃耀發光,明亮到得戴上墨鏡才不至於太刺眼。當我坐在路旁,看著排隊等候買冰的隊伍,陽光打在穿短袖T恤的大夥兒的──和我的──肌膚上,而我竟足以感到一點灼熱的刺痛。我於是明瞭,此刻的日內瓦已然將先前在荷蘭被沒收的夏天還給了我。

旅館的櫃台放置了幾疊名信片,其中一款印有旅館多年前的模樣和街景,這正是那條被照得閃耀發光的街道。我決定用它把如此體會記錄下來,寄回給荷蘭的自己。要離開日內瓦的那天早晨,來到位於市中心的郵局,卻見大門深鎖。一經詢問,原來當天是瑞士國慶。只得收起明信片,繼續前往旅途的下一站。

後來我在布達佩斯將它寄出。近半個月後,終於在荷蘭家中盼到這張明信片。它成了我今年短暫遇見夏天的證據。

2011/08/28

闔上眼後的日內瓦


剛到日內瓦的那天,不知為何覺得十分疲累。坐在公車上望著外頭無力欣賞的景物,為了自己的提不起精神感到既無奈又生氣。

隔早來到位於舊城區山丘上的聖彼得教堂,週遭只有零星的旅客。天氣和煦,我在一旁的台階躺下。闔上眼,讓微涼的風吹拂著。風呼呼的聲響圍繞在耳際。

此時,右邊傳來餐廳員工開始打點桌椅餐具的聲音,左邊有正在敲打的教堂鐘聲。其間不時穿插了孩子在四周跑跳的腳步聲。而上頭,則是久違了的陽光。

我感覺身體逐漸暖活起來。在尚未再次睜開雙眼前,便明白這會是我在日內瓦最難忘的一刻。

2011/08/14

飛往日內瓦時我在想


步下飛機時映入眼際的地平線,還有平時在荷蘭少見的山脊,以及那久違的晴朗。日內瓦機場,瑞士。2011年7月30日。

每當飛機的輪子撞擊到地面的那一刻,懸掛在胸前的心也就跟著沉了下來。接著,我總不急不緩地從頭頂行李艙取下背包,慢步朝機門走去,用微笑向空服人員致意。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用當地的語言說聲謝謝。然後帶著嶄新的心情步下飛機,展開又一趟的旅程。

我承認自己懼怕飛行以及伴隨旅行而來的未知。但我又熱愛旅行帶我穿越世界不同的角落,讓我一次又一次發現美麗的驚奇。我明白,這些旅程最終都將成為對生命的肯定。就像回程的班機再次落地的剎那,旅途隨之結束,而我總會隱約地有種重生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