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一群人圍著手扶梯入口,碎步安靜地排隊向前移動。我聽著Laura Marling唱〈Where Can I Go〉,心想,是不是因為這些規律反覆的例行公事,讓人嗅出幾分生活一成不變的疲態。Marling帶著幾許憂愁卻又悠悠淡定的口氣唱著,其實挺不適合上工前的心境,但突然之間卻聽來很有感觸。
All I hear are woes
There's something I don't know
Where can I go?
回想起三年前滿心期盼看了Marling的演唱會後,對他的熱衷就奇妙地降了溫。直到這陣子拾起買來後被我擱置許久的《Once I Was An Eagle》專輯,才又因著裡頭的〈Where Can I Go〉,重新找回對他音樂的好奇與興致。
這年頭,要維持對特定事物的喜愛,要維繫人際間的溫度,是不是變得不容易了呢?對一份工作的熱情,在周而復始的失落、成就與自我調解之間,可能不知不覺流逝了;而看似堅貞的友誼,因為一時怠慢或者微不足道的誤解,說不定轉眼就變得陌生;就像對一位歌手可以瘋狂迷戀,卻也會瞬間就莫名地冷卻下來。
走在通往出口的地下道,腦海裡湧現接二連三沒有答案的問句。永恆這個概念聽起來老套,當下細想確實難得。怪不得人們只討求幾個小確幸。
All I see is road
No one takes me home
Where can I go?
末段的鍵琴和吉他彈奏澎湃激昂起來,越加翻動著原已困惑的思緒。哪裡是我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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