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想把一切都怪罪在運氣上,不過這陣子除了工作不順小病不斷外,上個禮拜在出差途中連整個公事包也不幸被竊。裡頭包括筆記型電腦、跟了我好些年的iPod、以及多項重要物品和資料都一併告失。連平常不太迷信的Mag,都忍不住說我需要尋求某些事件來轉轉運。
除夕夜,洗完澡準備就寢,心裡偷偷地冀望著新的一年能有個不同的局面。不料才剛躺上床,肚子卻疼痛不已。於是接下來的數十分鐘,我在廁所被這莫名的腹痛折磨到冒了一身冷汗並且全身無力,奇怪的是卻又不見自己上吐下瀉。換去從頭到腳被汗沾濕的冰冷衣物,我狼狽地爬回床上,挖苦自己這怪運勢大概一時還不捨得離開我。
大年初一,我們臨時受邀前往位於海牙的友人住家。出發前買了瓶紅酒作為禮物,因為那是支受好評的酒,因此在途中Mag提議是否晚上把酒帶到餐廳讓大家一同品嚐,我則是基於禮數傾向把酒留給友人。碰面後,朋友收下酒。我們開始聊天喝茶吃年糕,稍後到餐廳用餐,一直到晚餐結束,我就壓根沒再記起酒的事了。
晚餐後,我們驅車回鹿特丹。才剛離開餐廳不遠,在上高速公路前被路旁一位女警員攔了下來。我停好車,步出車門,女警員向我問好然後說明要做酒測。他特別強調,等會兒吹氣時要維持得夠久,直到他說停才可以停止。接著他問我是否有喝酒,我回答沒有。裝上了新的塑膠套後,他將吹嘴遞上來,我開始吐氣。
事實上,那並不僅只是一般的吐氣。在昏暗的夜色下,我用最大的可能使勁地將氣不斷地吐進酒精測量器中。那一刻,我既心甘情願地,亦毫無保留地,用超出標準的配合度領受著這項在平日看來像例行公事甚或被某些人視為倒霉的檢查。甚至當女警員喊停後,我仍持續了好幾秒鐘才逕自停了下來。他看看讀表,示意可以了,然後將儀器轉過來給我看,上頭的小螢幕顯示著「PASS」。
上車後,我回憶開車這麼多年,似乎是頭一回遇到酒測,沒想到竟是發生在異國過農曆年的一個夜晚。我對Mag說,所幸沒把那紅酒帶到餐廳。也許,可以把這當作是轉運的開始嗎?回想著先前之所以使盡力氣吐氣,大概是有股想把壞運都吐盡的痛快和渴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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